软骨症（完）
互诉衷肠，翻云覆雨自不必提。促狭话也不知说了多少，作弄到最后，胡言乱语，舌尖子上什么话都浑出来了。
副官握着那物什儿，指尖一转，摩挲着眼儿。老八脊骨里全酥了，软的似一揽子春波，直从人手里化出去。
张日山左手掌住了他腰眼，存意问：“八爷，你这软骨症，可好了没。”
齐八难存难坐，呜咽着求。
张日山心底儿黑透了，不但不给，指尖儿还背着脊梁一划，耐着性儿：“八爷。”
什么软骨症，齐老八想，再叫这孽障作弄下去，这把老骨头，也就剩个散骨症可得了。他忘个干净，张日山记得清楚。
那时齐八的驴儿倔，跑了。齐八闹着要佛爷载，求道：“佛爷你就载了我吧，你看你和副官都骑马，我走的哪有你们马跑的快。”
佛爷笑说：“副官也有马，何不叫他载。”
齐八望，副官楞。
佛爷看副官像是不乐意，笑说：“你就载了他吧，这位爷有软骨症。”
齐八朦朦胧胧想起来，似有这么码事儿。这是哪里的陈年旧事，也翻出来挤兑人，这副官。齐八恨恨儿地瞪，泪眼。
“好了……全好了……”
张日山这阎罗，掌着齐八那玩意儿，似还很委屈，眉一撇，嘴一瘪，说：“八爷骗我。”
齐八已禁不住，腰肢乱抖，嘴张的圆圆的，轻轻吸气。
“张日山！”
衾被翻，动红鸾。
人世乱，得君伴。狼烟起，共赴还。
此刻且忘苍生苦，天下不如枕边他。
完
（其实不会写车，几天憋出来了个车轱辘皮。歉意，比心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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